和其他的学校一样,中学每隔一个月也会进行一次比较大规模的考试。大部分的学生都对这个足以影响到他们成绩的大考而感到紧张,而在这其中,有一名学生的焦虑则是其他学生都无法企及的。
对于普通人来讲,月考是决定自己的成绩重要测试。然而除此以外,在李云峰的心中每一场学校会对所有人公布成绩的考试,都是他不能容忍错误的大事。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成绩会在第二天便立刻公布。过度紧张的李云峰在离开了考场以后,一直在思索着自己的回答是否有问题。找出了问题,他便会陷入绝望;而没有想出问题,他便会在家中花上一个通宵,一次又一次地回忆着考试时的所作所为。
一如既往地没有好好休息,脸上挂着黑眼圈的李云峰在月考结束后第二天便早早地来到了学校。他撇开了聚集在告示牌跟前的其他学生,走到了放置在操场上的公告板前。
其他的名单全部都被用胶带贴在壁板上,然而唯独有一张表格却被放在了镶有镀金边条的相框之中。这是全年级前五十位学生的排名,从第十的位置向着上方一点点看去,紧张的李云峰心脏开始不由自主地乱蹦跶了起来。
“嗯,这样果然是最好的。”
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了名单的第一位,李云峰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已经坚持了整整两年的全年级第一,到目前为止还不曾被任何人给夺走过哪怕一次。刚开始拿第一的时候会像一个正常人一般地惊喜,然而这种事情如果反复发生的话,最初的高兴渐渐地会变成一种扛在双肩上的压力,稍一失足就会跌入深渊。
能够保持自己的优势当然不错,成绩单中一个细节却始终让他耿耿于怀。绝大部分学生在不同的考试中成绩都会出现波动,蹊跷的是有个名字却无论如何都会准确地出现在第五十名的地方。
想要拿第一,只要能够把所有的考题答对就行了。如果想要刻意地稳定在一个并不绝对的位置,就需要在考试之前对所有学生的学习情况、考题的难度进行预测。哪怕是预定会出现在前五十名以内的考生在考试前身体的不适而失利,这些因素全部都需要考虑其中。在进行极端复杂的演算后,才能得出自己要维持在第五十名的分数,再在考试的时候再对正确的答案进行修改,从而降低自己的得分。
李云峰捏紧了他的双拳,看到了那个人的成绩,脸上稍微轻松的表情立刻烟消云散。
能做到这样的事情,自己拥有同等的实力只是最为基础的要求。刃利而不露其锋芒,这样的人是他所害怕的。
“叶虚之,难道你真的要如同自己的名字一样,将自己的一切都隐藏起来吗?”
。。。
李云峰的家族与叶虚之家一样都是石油贸易商,两大势力之间的商战向来非常激烈。恶性的商业竞争导致两家疯狂地压低油价,搞得现在双双没好日子过。父亲口中一句一个叶虚之,经常拿对手家的孩子和自己相互比较。
考试后第二天的课程莫非就是对试卷内容的评讲。自己在考试中的表现无可挑剔,就算坐在教室里也是毫无意义地浪费时间。而那个在第五十位上稳如泰山的家伙再一次惹恼了他,没有心情继续在这无聊的地方继续停留。
第一节课的铃声刚刚响起,李云峰就背起了自己的书包走出了教室。
背着书包在到处都是学生的走廊里行走,自然是引来了同学们的注视。可李云峰却完全不在乎这样的环境,他径直来到了三班的教室门口,抬头向着房间内张望。
挂在教室讲台左上方的闭路电视不知为何被取了下来,后方的防尘罩被拆开放到一边,一群学生正凑在讲台前,琥珀被融化后飘散出的味道伴随着时不时从人群中央冒出的青烟传入李云峰的鼻腔中。
“只是有一根线路因为老化断掉了。。”套着电工手套的叶虚之从学生之中站了起来,他放下了拿在手中的烙铁后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泛起的汗珠,走到正面打开了电源:“嗯,没有问题。马上就要上课了,把罩子装上吧。”
果然,这个在考场上用难以置信实力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怪物,在朋友面前还是一如既往地装作一副老实巴交的烂好人样。不管是什么样奇怪的请求都从不拒绝,不管是多么艰难的挑战都能从容不迫地完成。
叶。。
背着书包的李云峰张开双唇,想要喊出叶虚之的名字。可到了这紧要的关头,嗓子却像被割去了声带似的再也无法出声。
这并不是李云峰第一次想要找叶虚之搭话,可无论是什么样的比试,这个男人却从来都无视自己的要求。露出仿佛大人对小孩无理取闹一般无法理解的笑容,不是婉言拒绝就是想办法转移话题。
面对其他人的请求从来都像奴隶一般惟命是从,唯独对自己一味地说不。是要求太过无理而被拒绝,还是说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抱有成见?
总有一天,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会把你拉进无尽的深渊之中。
心中怀有怨念的人是最可怕的,双眼中透露出危险的杀气,李云峰恐怖的神态让身旁路过的学生都浮现出了诧异的脸色。然而他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地推开人群离开了校园向着住处奔跑着。
在整片别墅住宅区之中,李云峰家的那一棟是最大的。在高高的黑色铁栅栏之中,放眼望去是非常广阔的花园。
除了一栋由白色石头所造,四层高的主建筑以外,大门跟前通往房子石头路的右边,还有一座建立在草坪上的小亭子;在天气比较好的时候,李云峰很喜欢来这里学习。大房子的后面还有一座大概四百平米的游泳池,因为是比较隐私的地方,所以被房主用密集的灌木丛,将其与外界隔绝了开来。
“少爷,您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吗?”
李云峰的母亲很早就跟父亲离异落下了他,而父亲平时忙碌于生意经常在太平洋之间跑来跑去。要维持如此巨大的一座住宅正常运作,雇佣佣人是必须的。莫大的宅邸之中,能有一名英国管家和一队训练有素的菲律宾女仆,这是再奢华不过的事。
“昨晚我没有睡好,现在很疲倦。”走进了屋子以后,站在李云峰跟前的,是一名留有络腮胡的中年白人男性。侍从应该说主人的语言,但李云峰却是在用流利的英语跟着自己的管家说话:“给浴缸里热好水,并且准备好我的床铺。”
“是。”
脱去身上的制服,李云峰伸出脚尖试探着浴缸中的热水。和以往一样完美无缺,立刻就能入水的温度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寒冷。
李云峰将头缩进浴缸,闭上双眼沉浸在温暖的水流中。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一开口就会有热水涌进口中让自己除了大口吞水外什么都做不了。
然而在这片被水面所隔绝起来,只剩下孤独与绝望的空间之中,烦躁不安的内心却能随着绝对的宁静平缓下来。
都是已经快要成年,在不久的将来继承家业的人。为什么还要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与那个善于伪装自己的家伙纠缠不清呢。
理性淹没了对叶虚之产生的感性,从水中探出头来,憋气许久的李云峰大口呼吸着身体迫切需求的新鲜空气。窗外微风拂动树梢时枝叶间相互摩擦碰撞发出的嘶嘶声响,将沉浸于冥想之中的他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管家和其他三名女佣人从李云峰很小的时候就接手这栋宅邸为父子俩服务,配合默契的他们很快就完成了少爷所布置的工作,让换上了宽松睡衣的李云峰来到了他卧室里的大床前。
“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随时叫我们就好了。”在安顿好了一切以后,管家为躺在床上的李云峰拉上了厚实绒布制成的双层窗帘,安静地离开了房间。
。。。
做梦是很普通的事情,只要进入深度睡眠,人的思维便可以在大脑内部的空间之中,依托记忆或者想法而产生幻觉。然而当李云峰闭上了双眼睡着以后,他却进入了一个不太寻常的梦境。
当李云峰再一次睁开双眼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精美的大厅。圆形的大厅之中,两列精美的石柱从黑白格相间的地面支撑着高处的圆拱形屋顶。除了屋顶的边缘上有精美的浮雕刻花,不远处的高台上,一左一右还放置着两尊精美的巨石雕塑。
自家的豪宅内饰非常地奢华,但和这般梦境之中精美的宫殿相比,真心差了不少。
“这种不切实际的环境,一定是梦境吧。”
自言自语之中,李云峰却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过去从未有过的异样。
自己的意识,还清晰地保留着。
在梦境里,人的思维是绝对感性的。光是能够对梦境发出理智的评论这一点,李云峰就意识到这并不是一场普通的梦。自己对眼前这番场景并不反感,然而他却不曾对这样的光景有过憧憬。
既不是对过去记忆的重现,也不是自己所期待的东西,为什么会毫无依据地就被呈现在了自己的梦境之中?
大厅的末端有一把被精美雕刻所装饰的红绒布座椅,而坐在这王座之上的,是一名身着朴素白色布衣,手持权杖的人。他的头上带着一顶闪闪发亮的铁质头盔,顶端左右两侧各镶嵌着由白色羽毛的装饰。
“这。。你是什么人?”
面对这样一个拥有奇怪装束的男子,首先映入李云峰的形象便是过去在斯堪得维亚地区叱咤风云的维京海盗。无论身处的环境是多么地高压纯洁一丝不苟,却依然掩盖不住他身上那身为野蛮族群首领咄咄逼人的气息。
“一切的努力全部都是为了能够证明自我的价值,你的人生真是悲哀呢。”尽管不同与往常,然而这却依然是在梦境之中。男人看起来像是从李云峰的内心里,读到了他所有的信息;他用着刻骨铭心的话语,完美地描绘了李云峰到目前为止的人生:“一直在别人的眼光下修正自己的行为过着畏手畏脚的生活,你是否想要改变这样的现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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